禾有非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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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两何流域/霖辰】曲水逆波(完)


——首次尝试推理题材,有Bug的话希望大家多多包涵,有哪里需要改进也希望告诉我

——内容无差,但我本人站霖辰

 

 

[拾叁]  

 

 

花似锦,柳如烟,煦暖的阳光下,曲江更是碧波粼粼,浮光跃金。

  

水平缓地流淌着,清澈见底,可以看到水底的游鱼细石,几条锦鲤正慢悠悠地在水底游荡,似乎在寻找食物。何亮辰将手伸进水中,撩动着波浪,清凉的流水从他的指尖流过,搅碎了一江阳光。

  

“呀!”身边的宋宇航突然轻轻地尖叫了一声。

  

“怎么了?”何亮辰被惊了一下,问他。

  

“大人,鱼过来了!”

  

几条半尺长的锦鲤听到了水声,慢悠悠地结群游了过来,它们并不害怕,甚至非常胆大地触碰着何亮辰的手指。

  

“它们好像在要吃的,”宋宇航看看何亮辰,又想起了当时何宜霖派自己黑灯瞎火地去抓鲤鱼,就为了逗何亮辰开心,小心翼翼地开口,“您,要抓一条么?”

  

“嗯,你来动手。”何宜霖摸着下巴考虑了一会儿,竟然点点头同意了。

  

“不要,饶了小人吧!”宋宇航苦着脸说,这亮辰大人果真是跟宜霖大人待久了,怎么都开始有些不着四六了。

  

“你可不能惊走了它们,若是惊走了它们,你去寻别人为你破案吧!”没想到何亮辰站起来甩甩手,转过身去,果真看到了站在身后的何宜霖。

  

“贤弟此言甚为有趣,望贤弟详加解释。”何宜霖摸摸鼻子,本来想吓他一吓,结果自己早就被发现了。

  

“那是自然,”何亮辰扬起下巴点头,“若要解释它,先想想昨夜曲水中的第一怪——为何对岸之人接的羽觞多?”

  

“是啊,我也奇怪这水流还能挑人不成!”何宜霖见何亮辰并无生气之意,便又凑过去跟人粘在一块儿,也不嫌热了。

  

“当然不是水流挑人。昨夜光线昏暗,实在是看不清这水中有些什么,但是今日一看便真相大白了,”何亮辰拉了一把何宜霖,“你看这水流,是不是都在右侧的弯曲处形成小小的回旋,而这些回旋的地方是不是都对应着一个人的桌案?”

  

“是,这是……”何宜霖见此,也收了调笑的心思,皱着眉仔细观察了起来。

  

“怎么能让荷叶到某个人面前停下呢?其实,是有某些小窍门的。比若说在水底下悄悄挖一个坑,那么水流在流到那里时就会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,而这小小的漩涡可以改变许多东西——比如让一片荷叶很容易滞留在那里。水渠中的这些洼陷都在曲水的右侧,也就是说,苏润行想让在右侧的人多接到荷叶,这就意味着多喝酒和多作诗。曹子建和李青莲之才并不是人人都有,苏润行此举也是包含着一点点恶毒的心思——他想看着这些人出丑!”

  

“果然好手段!”何宜霖感叹了一句,“看来这苏润行也并非饱食终日之辈。”

  

“昨夜曲水第二怪——羽觞逆波而上,”何亮辰折扇一摇,两眼露出些得意之色,“世间水上漂浮的东西都是顺流而下,但我却知道如何让它逆流而上。”

  

“那究竟如何能让它逆流而上?”何宜霖爱极了何亮辰这有些骄傲的小模样,便凑过去有些急不可耐地催促。

  

“秘密就是鱼——这些你心心念念想要吃掉的锦鲤!”何亮辰有些忍俊不禁,他转头望向书童们,“有荷叶吗?”

 

“大人,稍等,立刻就得!”宋宇航一迭声地喊,最后反而是崔越峰悄无声息地递过来两片荷叶。

 

何宜霖不禁笑着摇摇头,这两个小家伙倒是两个人一齐活,还是能办点事的。

 

何亮辰把那荷叶扔到了水里,在水中撩拨,水发出“哗哗”的响声。只见不多时,他的手边围绕了一群锦鲤,荷叶被它们簇顶着,在水中慢悠悠地打转。

  

“这……”何宜霖讶然。

  

“其实曲水逆波的秘密是锦鲤。花匠训练这些锦鲤感到水波便游来,然后簇拥着荷叶逆流而上,到达某个位置就能得到食物。这些鱼都是受过训练的,而且天性喜欢躲藏在树叶下水草间,便躲藏在了荷叶的下面。为了区别于其他荷叶,我想在那片荷叶下,那花匠也放置了少许的食物。这就是荷叶逆流而上的秘密,而这也是方进给苏润行的惊喜。这个手段在夜晚并不容易被发现,而且即使被发现也可解释为鲤鱼有灵性,力争上游、鱼跃龙门之意。”

  

“不错,说得通!”何宜霖笑弯了眼,伸手捏了捏何亮辰的脸。

  

“方进为了讨好苏润行,想出了用所谓的祥瑞之兆来拍苏润行的马屁。但若说方进能以如此手段去杀害苏润行,我却不信,毕竟他得不到毒酒,何况他还指望着靠苏润行向上爬呢!”何亮辰摇了摇头没摆脱何宜霖控制,只能嘟着嘴继续说。

  

“那方进现在正在搜寻那位花匠又是为何?”何宜霖轻轻一拍手,“我明白了,他认为凶手是那个花匠,想先抓住他以自保——毕竟这事情他也脱不了干系!”

  

“是的,但我也并不认为凶手是那个花匠。我认为真正的凶手是——尔雅!”

  

  

[拾肆]

  

  

“你怀疑尔雅?她不是也中毒了吗?”何宜霖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。

  

“她没有表现出来是因为她服用得少,至于她为什么会中毒,”何亮辰顿了一下,微微有些脸红,“青楼女子,劝客人饮酒自有一套本领,她们撒娇调笑,有时会将自己喝了一口的酒劝客人喝下,男人们温香软玉在怀,哪有不应的道理!想想看,尔雅她只需要佯装不胜酒力,将喝了一口的毒酒递给苏润行,苏润行定然无所防备,喝下杯中的酒。”

  

“可是苏润行酒壶里的酒并没有毒。”

  

“谁说毒一定在酒壶或是那只失踪的酒杯里?其实毒是在羽觞里,而且是从上面那坛毒酒里倒出来的。”

  

“你为何如此推断?须知在尔雅给苏润行劝酒的时候,那坛毒酒还远远地在上游。”

  

“你觉得方进为什么要和老管家买一套各种花色齐全的羽觞?因为他不知道当天苏润行会选择什么搭配。苏润行那天选的是牡丹,可想而知,方进在放羽觞的时候会选择什么花色。”

  

何宜霖睁大了眼睛,拉住何亮辰:“牡丹!”

  

“是,即落在桌下的那只牡丹杯才是方进用的,而在曲水里找到的羽觞却是莲花纹,所以那绝对不是方进用鲤鱼送上的那杯酒!”何亮辰双手交叉,笑得开朗,“想想看,尔雅当初为什么被罚了酒?那是因为她没有作出咏莲诗,直接用了古人的《西洲曲》。莲花杯早就在尔雅的手中,而劝苏润行喝下毒酒的手段如我所说,就非常简单了。”

  

何宜霖立刻悟了出来:“如此说那只放过毒酒的羽觞是特意被扔到水中去的,那么有一个人非常可疑——李忠!我们见到他的时候,他的双手和袖子都湿了。”

  

“偷偷扔一只羽觞不需要把手伸到水里……我怀疑……”何亮辰摇摇头,他把手指探入水中的淤泥,摸索了不一会儿便有了收获。

  

——那是一只酒杯,画着牡丹的酒杯!

  

“怪不得查不到苏润行的酒杯,原来被按到了淤泥里,”何宜霖挑了挑眉,“李忠和尔雅合谋!”

  

“合谋一定是有的,但可不一定是和李忠一人。尔雅没有负责放流觞的时候,负责放酒的是齐黎!齐黎将毒酒用流觞传给尔雅,尔雅哄苏润行喝下了酒,随后尔雅走到上游去放酒,在苏润行毒发时逃离干系,而齐黎趁乱拿走了胡凤来的酒杯用以嫁祸,李忠将有毒的羽觞碰到了水里,还将苏润行的酒杯按到了淤泥里!”

  

“那么是他们三个人合谋!”何宜霖有些不可理解地摇摇头,“可是这里还有个问题,毒酒是苏润行带来的啊?”

  

“是啊,这个问题倒是着实有趣!”

  

  

[拾伍]

  

  

“如果我是苏润行,”何亮辰在苏润行曾经的座位慢慢坐下,脸上换了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,“我刚刚升了职,踌躇满志,得意扬扬,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如今的春风得意,我把自己想要拉拢的和打击的人都集中在了一起。

  

“我是个非常注重细节、很讲究的人,有些偏执,还有些迷信。我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,比如说坐在我身边陪酒的这个女人,她喜欢的不是我,但是我怎么会让她称心如意?她想拒绝我,那她要付出代价,而代价,就是死!

  

“我坐在曲水左侧的上游,旁边是有求于我的人,而我的对面是我讨厌的人,他们令我讨厌到恨不得杀掉!可是我要怎样杀掉他们,或是杀掉他们其中的一个?不能亲自动手,因为那会毁了我的前途,所以我只能借刀杀人,借谁手中的刀呢?当然是尔雅!借这个女人的手杀人,然后她会被当做凶手处决……”

 

“你揣摩了这许多,苏润行想杀的到底是谁?”何宜霖见何亮辰有些沉浸在苏润行的仇恨中,忙出声把他从想象中唤出来,掏出手帕给他擦擦泌出的冷汗。

  

“李忠,苏润行想杀的人是李忠。从方进指责李忠的话看来,大家似乎都怀疑尔雅的情人是李忠,但我却认为并非如此。”何亮辰略微有些虚弱,抬手拉住何宜霖的手,借他的力站了起来,还有些没站稳,窝在何宜霖的怀里闭着眼说。

  

“才子佳人,这难道不是很正常吗?”何宜霖把怀里的人往上提了提,又开了扇子给他细细地扇风。

  

“如果你爱上一个人,知道她罹患重症,却只是派遣仆人去看吗?”

  

“自然不会!”何宜霖陡然提高了声音,“亮辰,我不是告诉过你吗,我可是会……”

  

“好了好了,你别说些有的没的的,”何亮辰赶紧伸手把何宜霖的上下嘴唇捏在一起,让他说不出话,只能被迫扁着嘴听他说,“相信你调查后也会知道,李忠没有经常涉足青楼的花名。”

  

“正是。此人极为方正,如非是和苏润行必要的应酬,他从不涉足烟花之地。”何宜霖点头——这正是他此前的困惑,但现在结合情况来看,那个真正的情人已经呼之欲出了。

  

“所以照我来看,尔雅的情人是齐黎!而李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助他们。”

  

何宜霖怔了一下,随即抚掌:“齐黎作为仆人常常跟着苏润行到处走,他的确是最有可能接触到尔雅的人。”

  

“不错,正是如此!还有宇航,我来问你,当日你是在哪里遇到去报案的齐黎的?”

  

“大人,是在水边啊,我刚刚到水边,就看见他了。”

  

“果然。我一直都在奇怪,为何齐黎能找到我们两个?我们便服前来无人知晓,这齐黎说是去报官,可去官府的路在那边,他却为何跑到这里来遇到了宇航?其实,”何亮辰微微一笑,扒着何宜霖的肩膀凑过去说,“他是来找那个给我们当船夫的花匠的!可是却恰巧见到了宋宇航,所以就借便说自己是来报案。”

  

“可是齐黎为什么要给船夫报信?这样一想,他们两个人,怕也是同谋了。”

  

“可能,但更有可能是齐黎一开始就知道方进的计划!是否记得齐黎来向你我报案的时候,说苏润行是喝了一杯毒酒后身亡的,其实我那时就在想,他既非仵作,又如何能判断出苏润行是因何而死?”

  

“有理,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!”何宜霖点头,“也就是说,苏润行认为李忠就是尔雅的情人,所以他想借尔雅的手杀掉他。只是这里还有一个问题,苏润行如何能控制那杯毒酒让他到李忠面前?”

  

“当然可以,”何亮辰说,“苏润行的位置在最上游,就如尔雅所说,他有着对每只漂过自己面前的羽觞的选择权,如果他的目的就是接到那杯毒酒……”

  

“他接那杯毒酒?自己找死吗?”何宜霖蹙眉,揽着何亮辰的手臂不禁收得更紧。

  

“不,我的意思是说他能接到酒,但是却选择不喝。比如他完全可以说自己不胜酒力,而愿意帮他喝酒的人大有人在。当然,他也可以选择让谁替自己喝下这杯酒。

  

“所有的座位都是按照官位大小来安排的,但有一个人的座位是例外,那就是李忠。苏润行表面上对李忠很好,但是实际上不然,李忠就是他的瑕疵,他那些完美政绩和他政途上的瑕疵,你看他一直压制着李忠的举动就能得知,他在嫉妒!他把自己喜欢和讨厌的人划分得泾渭分明,为什么单单漏掉了李忠?还把李忠的座位安置在了离自己很近的位置,为什么?”

  

“为了比较容易递给他一杯毒酒。”何宜霖懂了何亮辰的意思,接着说道。

  

“正是。如果我是你的主子,我说自己不胜酒力需要你代饮,你会拒绝吗?”

  

“当然不会!”何宜霖恍然,“如果李忠死了,苏润行就会立刻指出他的死是因为喝了那杯酒,而那杯酒是尔雅倒出的,苏润行会说尔雅原本的目的是想要杀死他,尔雅必死无疑。真是好毒的计策!得不到就毁掉,看来这的确是他的性格。此等心肠,坐得高官也不会为民喉舌!”

  

  

[拾陆]

  

  

“他确是被奴家杀死的。见到他,奴家心中便如油煎火烹!奴家本是要赎身的,难得有人不嫌弃奴家的出身,愿意与奴家白头偕老。只是这苏大人横插一脚,非逼着我与他分散。苏润行财高势大,他怎能与之抗衡?硬扛下去到头来也只会害了他。奴家本想说服他知难退却,只是狠心的话说出来却伤人一千自损八百,都是两败俱伤!我那违心的话说得,说得连自己都不服不甘,又如何说服得了他?”尔雅的泪水簌簌落下,“我也劝他,莫要和苏大人争长短,那样心胸的人,争不过的,争不过的!所以为了我与他的长久之计,我只能杀了这个卑鄙小人!”

  

“你何苦要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?”何亮辰见尔雅哭得梨花带雨,叹息了一声。

  

“既然凶手已经伏法,还不快带下去!”何宜霖突然截断了何亮辰和尔雅的对话,对着周围的人吩咐到。

  

“你这是?”何亮辰瞪大了眼,有些不可置信。

  

“齐黎逃跑了,我们会发下海捕文书,通缉于他。”他拿了一张人像给何亮辰。

  

“就如此了结此案?”何亮辰怔住了,“此事你只追究她一人?”

  

“尔雅之花,黄昏盛开,翌朝凋谢,悄然含英,阒然零落。此名不祥,多指突然香消玉殒的薄命女子。尔雅,真是个不祥的名字啊!”何宜霖却没有回答何亮辰的问题,只是攥着他的手,口中喃喃道。

  

“你为何如此?”

  

“即使再美丽也是红粉骷髅,且她确是凶手。当然,凶手也最好就是她,”何宜霖唇边露出一丝冷笑,两眼间净是肃杀之气,“我想,李忠要比这个女人有价值得多!朝廷需要的是好官,不需要如苏润行一般的蛀虫。对我来说,定然要保住李忠,至于你的推论,并不能证明他真的参与到了谋杀苏润行一事当中,不是吗?”

  

“是啊,我不能。”何亮辰叹了口气,他何尝不懂何宜霖的心思,只是他尚且初至长安,还未能适应,竟就直面了一次,真是令人唏嘘。

  

“所以这就是权术,这就是官场,这就是长安!”何宜霖深皱着眉,敛了冷冽之气,注视着何亮辰的目光又充满了疼惜与担忧,“亮辰,切不可再如长平县之时了!记住,长安虽险,也有我在呐!”

  

  

[尾声]

  

  

“我请你吃鱼!”

  

宋宇航和崔越峰手脚利落地摆上了碗碟和酒菜,其中的主菜就是一条红烧鲤鱼。

  

“尝尝,这可是锦鲤!”

  

“这……真的是锦鲤?曲池的?”

  

“少了一条,他们不会知道的!”何宜霖不以为然地说。

  

“我的天啊!”何亮辰哭笑不得,摇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  

“这些家伙终日游逛度日,却不知饱食终日,终究入网得此一烹!”何宜霖又露出似笑非笑,眸中无笑的高深表情,只是不过一瞬,又是温情脉脉地看向何亮辰。

  

“不要吃个饭也弯弯绕绕!”何亮辰被他看得脸红,抱怨道,“你是指那些外戚?”

  

“不错,凭借自家女子得到陛下宠爱的机会来凌驾于他人之上,饱食终日,作威作福。这样的人不知惜福不知收敛,终究会入网得此一烹!朝中干实事的人太少了!”何宜霖叹息着说,然后万分讨好地给何亮辰夹了一块鱼,“其实我觉得,我此生最为正确的事情就是把你调到了大理寺。”

  

何亮辰翻了个白眼,他怎么会不知道何宜霖心里的那些小心思,之前因为案子的事,两人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步,可现在想来,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,“听说每次吏部选拔官员,都有些许猫腻在内,”何亮辰依旧笑得单纯无害,可是却看得何宜霖心里一跳,“宜霖兄,你且说说,我的高升有哪些猫腻在里面?”

  

“这是哪有的事啊!”何宜霖连忙摆手。

  

“真的吗?”依旧是怀疑的眼神。

  

“当然!”何宜霖坚定地说,他的目光无比真诚,“亮辰,我让你来这大理寺,其实并无他意,正是因为你是我所见过的人中眼神最为清澈、无尘无垢的人,我相信你来到这里,一定会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。我真的看好你!”何宜霖用力地拍了拍何亮辰的肩膀。

 

“真的?”何亮辰心里慢慢充满了感动与干劲,作为一名官员,他最大的愿望,当然就是希望天下百姓能够幸福安康。

  

他突然觉得调任来大理寺也没什么不好,就算离了长平县,这长安,也终究是需要人来的,何亮辰终于开始动筷。再说了,还能见到何宜霖,又有什么不好的呢。

  

想着想着,何亮辰竟然又有些脸红,只得埋头苦吃。

 

何宜霖坐他对面,他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,见他这样,心里也是痒痒的,只是念着旁人在,不好做些动作,只能按捺着心思。

 

此时却有人前来通报,说有人来到了大理寺。

  

“哦,来者何人啊?”何宜霖有些不悦,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,好不容易找着时间跟亮辰沟通感情,居然又被人搅合了。

 

“大人,来者自说是胡凤来胡大人的小儿子,想来拜见二位大人。”

 

-完-

 

PS.《曲水逆波》也终于完结了,当初只是一个小脑洞,没想到居然写了这么多。刚开始写的时候,就有小伙伴对我说,你写的是剧情向,难度又大,热度可能还低,还花那么多心思,何必呢。的确,这篇文花了很多心思,难度也挺大的,热度也是我最低的一次连载,说我没有一点失落是不可能的。可是我想,我已经为霖辰写了很多脑洞的文了,有走心的,有沙雕的,有略有些玄学的,但我觉得还不够。两何里有很多太太写了很多好文,可我想再挑战我自己,再给这个cp里多加一点不一样的感觉。推理向的文很少,也很少有读者能够看下去,这和文体还有作者本身的笔力都有关系,在写的时候,我也时常陷入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的情况。很感谢一直支持这篇文的小可爱们,看着你们喜欢文里的亮辰和宜霖,我真的很开心,也很感谢你们对我稍显幼稚的推理的包容。《曲水逆波》是我大胆的一次尝试,而我还想再继续尝试下去,说不定还会再次写他们一起破案的故事,毕竟我感觉在文的最后我好像立了个flag……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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